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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拳》:风尘女子招揽顾客,楼下小贩吆喝生意,热闹非凡

娱乐天地2023-05-06 15:24:510

黄飞鸿电影中还着力表现广府一带的民俗、闹市等民族景观,在电影中勾勒出了清末一个时代的中国社会生态。

这些民俗作为中国社会的基本仪式,映射出了这个国家独特的文化上的民族主义与无限展望的形式化愿景。

古典黄飞鸿电影对民族文化的呈现主要是训徒与民俗舞狮场景。

前者是黄飞鸿将武德传承下去也是将电影主题传达出来的仪式性场景,是传统的民族文化彰显和获得代际传承的神话的时刻。

后者看似并不涉及情节,但却是广府文化的标志。

首先,中国文化中对狮子的崇拜由来已久。狮子本是一种鸷兽,并非产于我国本土。

明代医学家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曾记载:"狮子出西域诸国",狮子在后世才被逐渐接纳并纳入中国的图腾/民族崇拜文化中,并在中华文明的进程中逐渐演化为力量的象征,甚至可以同中国传说中的龙、凤等神物相提并论,并呈现出了一种不畏邪恶、勇于进取的民族精神,也因此结合杂要、武艺等中国传统技艺,产生了极其灿烂的舞狮文化。

其次,广府是众多南拳派别的发源地,佛山、惠州、广州、番禺、新会、中山等地都产生过独特的拳种。

各派之间不免切磋交流;但武人及武馆之间的比拼并非都是拳脚相加,舞狮这种集观赏性娱乐性于一体的形式是一种很好的替代。

广府的舞狮既是民众欢庆形式,也是武人彰显实力、切磋交流的场合。在广府极为兴盛。舞狮场景在第一部黄飞鸿电影《鞭风灭烛》中就被着重呈现。

在这部71分钟的片子里,开篇用了十几分钟记录舞狮盛况,而这一系列的主人公黄飞鸿也正是以舞狮人的身份出场。

这一场景也被后世的黄飞鸿电影发扬,譬如《黄飞鸿七狮会金龙》、《黄飞鸿醒狮会麒麟》、《黄飞鸿铁鸡斗蜈蚣》等,舞狮不仅是重要的展现民俗的场景,同时也是民间英雄打败恶霸,惩恶扬善的彰显武德的时刻。

黄飞鸿电影对武术的推崇、对武德的赞扬、对狮文化体现的积极昂扬的民族性都融合在这一具有象征意味的场景中。

七八十年代,刘家良和袁和平的电影关于民族文化的呈现,更多的则是集中在“武”本身。首先是表现在前文提过如刘家良等作为武人对武术理念的自我阐释;其次是着重表现武者习武的过程。

在之前的黄飞鸿电影中,关于武打场面,几乎都是善恶武人之间的对打,武术仅仅被呈现为一种暴力的手段,尽管也有师父指导徒弟习武的画面,但多为几个简单镜头带过。

而在刘家良与袁和平的影片中,练武也被以动态的人物关系、艺术性的动作设计等方式呈现出来。

譬如《陆阿采与黄飞鸿》中,年轻的黄飞鸿在习武时一个重要练习项目是“长棍划杯”,指的是将茶杯贴在柱子上,武者拿两米长、二指粗的长木棍围绕着茶杯划圈儿。

初时,因为腕力不足、定力不够,长棍戳到茶杯,杯子即摔碎;练到最后,虽然木棍以极快速度转圈,茶杯依旧纹丝不动。

《醉拳》也有类似场景,譬如黄飞鸿练醉拳时的“醉翁取水”。

黄飞鸿双脚站在四个水缸的边沿,要根据师父的"右倒左"、"前倒后"等指示用杯子舀水到正确的水缸,考验前后左右的方向感、反应力等等;最后在打醉拳时,黄飞鸿才能歪而不倒。

这些对武的细致表现,一方面打破了习武的神秘感,将之作为一种特色的文化场景呈现;另一方面,黄飞鸿在练武过程中从初时的偷奸耍滑到最后学有所成,师徒之间由对抗到理解传承的动态转变也融入到练武过程中,呈现为外有武艺内有武德的民族武术文化。

到了九十年代,徐克的黄飞鸿电影中对民族的建构则建立在更广阔的社会历史背景下,徐克对民族文化的呈现是以润物无声地融合在电影始终,他加入了许多在情节上并无意义的镜头来呈现这种民族文化景观。

譬如《壮志凌云》中,戏院老板请十三姨为戏院拍照,十三姨走后在戏院做工的梁宽追过去送伞,他穿过熙熙攘攘的码头和街道,远远看着十三姨汽车自行车走远,这都是在画面焦点中的内容。

但这些镜头的中后景中,码头上的工人在繁忙地搬货,后面停泊着国外的商船;梁宽跑过挂着巨大戏曲脸谱的街道,街市上小商小贩来来往往做生意。

而同一条街道上,严振东在雨中表演“金枪锁喉”,后面商铺楼上的妓女招摇着鲜艳的手帕……这一切看似与情节无关,但却借一个梁宽送伞的场景,全景式地勾勒出了一个清末中国社会的城市图景。

同样的还有猪肉荣和沙河帮打架的段落,他们从街头打到巷尾并在商铺的招牌和小摊之间跳跃腾挪,而此时不远处的茶楼上有看客往下浇开水,表示“浇点水热闹热闹”。

茶楼下的小贩生意照做并趁机吆喝:“卖甜糕咯,吃甜糕看打架咯”,接着果然有看客接茬:"给来碗豆腐花儿"....

正是这些与情节并无多大关系的琐碎呈现、这些与主人公的命运遭际全无交集的路人们,构成了电影中丰实的历史背景,电影也借此在支离破碎和万象更新的时代里,展现了各阶层中国人的生活剪影和生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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